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那家……”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
秦非精神一振。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好感度,10000%。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可怪就怪在這里。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6號心潮澎湃!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她開始掙扎。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作者感言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