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秦非一臉關切的表情,眉心蹙起,面帶擔憂:“你會不會是在之前的事故中受到了太大驚嚇?驚嚇過度很容易讓人精神混亂,尤其是我們還在這么極端的環境中,孔思明同學,你可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但谷梁的慘叫聲,的確伴隨著蠟燭火光同時出現,秦非可以確定。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
谷梁一愣:“可是……”但是,這些事情又不難看出來。
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因此,如今,透過那張毛茸茸的灰色貓眼,在空洞的眼窩背后,豬頭玩家看見的竟是一張格外慘白光潔的面皮,以及兩道猩紅的血痕!
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
“笑死了,老婆好會說。”薛驚奇狠狠吸了口氣。“小心!”彌羊大喊。
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
“如果一個安全區出現時我還活著,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大家同隊。”他在活動中心那邊將熱鬧看的差不多,趁沒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趕了過來。進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我一定會努力的!”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
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快要凍僵了,指關節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
林業倒抽了口涼氣。
他從昨天開始就聽見二樓有響動了,說明這人被綁在這里已經不止一天。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
段南開口,嗓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也都還沒睜開眼睛。
污染源?大象死在了綠色房間內,這讓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
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如今他們幾人作為鬼怪攻擊的活靶子,自己卻主動離開庇護物,往公廁走,豈不明擺著就是找死嗎?
咱們就是說,能不能稍微有點內涵?別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跑上去舔。
“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第三個拿到社區居民身份的玩家。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鬼火蹲在呂心的尸體前。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水下游走。
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他伸手指向不遠處。
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那一坨坨粉紅色的,可不就是人肉泥嗎?
秦非用一種故作單純的語氣,十分做作地說道。薄薄一扇門板顯然抵擋不了太久,外面的鬼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了。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他的副本經驗并不比彌羊少,當然知道現在這種混亂的場面還不如之前,但,他那也是沒辦法了啊!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
“別,再等一下。”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三個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
“彌羊先生。”
作者感言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