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秦非：“……”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林業又是搖頭：“沒。”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砰！”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那就換一種方法。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但她卻放棄了。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你——”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這么敷衍嗎？？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秦非也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