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
“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
像秦非這樣不做任何隔離,用一雙手捧著,還連續不斷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簡直不能想象。“砰!”的一聲。
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秦非現在對于揭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熱情,興致勃勃地沖進調度中心里。
亞莉安懵懵地點頭:“啊,哦……好。”
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病?
聞人已經看出來了,只要這個玩家在場, NPC恐怕根本就不會愿意搭理別人。“絕對沒有,我敢打包票。”直播間中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
一道經過偽裝的、紅色的門。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
瓶子里,一個形狀奇異的生物正不要命般沖撞著圍困住它的玻璃。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著數:“215、216、217……”
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杰克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場副本中混成這樣。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
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結果就這??
要不是害怕叫聲太大會引起雪崩,孔思明絕對當場話聲尖叫雞高歌一曲。
蕭霄被熏得頭直發暈。而彌羊沒去過保安亭,他不知道這一點。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
秦非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才來店里的。
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
蝴蝶瞳孔驟縮。
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
船工穿行在一片漆黑的長廊中。
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在這些四四方方的小儲藏室里,就只有那一處。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
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有系統提示,還沒死。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
他們是不是還有沒找到的線索?隨著提示音響起,彌羊的視野下瞬間開啟了另一個角度。彩球少的也不一定能力差。
“還有這個,《幽魂湖慘案》。”彌羊翻到后面幾頁。“按照昨晚扎營的分組,兵分兩路,一隊朝左一隊朝右,半個小時,簡單在村子外面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怪物或規則。”
“血??”阿惠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你知道規則說過不能見血的吧?”
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帳篷在風中輕輕搖晃著。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
NPC覺得自己血壓都要高了。而現在。“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
作者感言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