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這個結(jié)論在之后或許會產(chǎn)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鮮花與銅質(zhì)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沒事。”
但也僅此而已。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nèi)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沒勁,真沒勁!”耳朵好癢,掏一掏,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fā)的位置。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些具有當(dāng)?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彈幕中空空蕩蕩。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fā)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這個程松,現(xiàn)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秦非一口應(yīng)下:“沒問題。”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cè)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蕭霄已經(jīng)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現(xiàn)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jié)果就這?”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他是在關(guān)心他!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那就好。”導(dǎo)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yán)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tǒng)那精準(zhǔn)的屏蔽。
難道……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yīng)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dāng)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tǒng)稱,副本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作者感言
沒人膽敢往前踏出那決定生死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