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蝴蝶的傀儡。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
他們這次突發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那是一條條藍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
比被怪物追更糟糕的是什么?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被帶走的玩家之一。
等她回到三輪車前時,秦非早就跑沒影了。
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
別墅主屋的門被關上, 庭院內瞬間空曠下來了,秦非終于皺起眉頭。門后依舊一片漆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
剛好,秦非的頭套是一只深灰色的貓。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
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
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大部分玩家都已結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提前結束了第三輪游戲。
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這讓彌羊覺得很奇異, 聞人黎明怎么突然對他的寶貝兒砸這么好了?
“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什么只能贏或者死,說的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藤蔓?根莖?頭發?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在奇怪的吊橋效應驅使下,孔思明對身旁的菲菲同學再次增添了一點信賴。
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像大多數智能機的設置一樣,這臺手機中所有未讀消息和推送全都堆砌在鎖屏頁上。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帶有危險性的提議, 她都一概當做耳旁風。
“有人嗎?”去暗火公會和鬼火三途閑聊。
“我們竟然要在游戲區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游戲會不會升級。”
岑叁鴉正被兩人扶著走在后面,將極寒求生副本走出了一種老佛爺散步的微妙感覺來。
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
那軟軟熱熱的觸感,讓鬼火渾身的雞皮疙瘩集體離家出走了。
他們又有什么籌碼和他討價還價?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
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畢竟刁明本來也不是死者,死者現在就和應或面對面躺著聊天呢。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
兩秒。林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跳驟停了。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墻上的玩偶分明已經在數次晃動后重新歸于平靜,可不知怎么的,它卻突然猛地從墻上落了下來!
而右邊僵尸即使不會被雪怪所攔,要想從冰湖走到峽谷那一端,再走回來,所需耗費的時間依舊不可小覷。“這應該可以登上副本的新奇死亡方法記錄了吧!”“……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
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又是爬雪坡、進村,都是十分關鍵重要的節點。
一切混亂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眸底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坐起身,直勾勾望著彌羊的眼睛:“你有辦法脫身。”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半小時后。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敢和兩個完全不相熟的玩家一起走這么遠。
作者感言
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