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話題五花八門。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撕拉——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什么情況?”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秦非:?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臥槽……”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彈幕中空空蕩蕩。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這都能睡著?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