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凌娜說得沒錯。”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等等!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鬼火&三途:“……”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實在要命!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50、80、200、500……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你終于來了。”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虛偽。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作者感言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