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蕭霄心驚肉跳。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至于狼人社區(qū)里的其他內(nèi)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fā)出由衷感嘆。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zhì)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tài)系統(tǒng),就像現(xiàn)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然而,下一秒,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wěn)妥。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愚蠢的新人。你厲害!行了吧!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xiàn)得那么誠實。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混了三年,五年。“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穩(wěn)住!再撐一會兒!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fā)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jīng)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林業(yè)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tǒng)補辦。“丁零——”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社區(qū)居民輪流清理。”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yǎng),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駕駛位旁。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自由盡在咫尺。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shù)退散。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zhì)。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作者感言
游戲區(qū)守則第四條,游戲區(qū)里沒有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