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秦非眸中微閃。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彼麑锸澜绲慕蹬R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而后。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絕對。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啊!”
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行?!鼻胤堑玫街敢?,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失手了。“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很多?!薄p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秦非見狀心下稍定。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還是不對。
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
作者感言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