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從F級到A級。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秦大佬!秦大佬?”“臥槽,真的啊。”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啊——————”“咚——”“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他只是點了點他們:“哦——是、嗎?”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秦非調出彈幕面板。
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吱呀——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但是好爽哦:)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蕭霄:?
……傲慢。
秦非心中一動。秦非:“……”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唔,或許有人成功過。”
報廢得徹徹底底。
秦非都有點蒙了。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作者感言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