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dǎo)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行。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那金發(fā)男子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shù)孛耧L民俗?!?/p>
“這一手時間轉(zhuǎn)移大法玩得夠6啊!”答案呼之欲出。
秦非滿意地頷首。他現(xiàn)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芭??”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今晚應(yīng)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
“嘔——嘔——嘔嘔嘔——”輕而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cè)響起。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xiàn)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wù)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拔乙彩?。”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在一些游樂性質(zhì)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yōu)榱烁髯缘睦妫紩鍪?,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fā)展。是那把刀!
眾人開始慶幸。彈幕:“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沒人敢動。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慶幸: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wèi)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nèi)。“我聯(lián)系到了社區(qū)物業(yè),物業(yè)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彼?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凌娜和林業(yè),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屁字還沒出口。
“既然拜托我?guī)兔Γ遣皇菓?yīng)該給我一點好處?”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非心中一動。預(yù)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磥硎捪鲞€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guī)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房內(nèi)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又怎么了???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華奇?zhèn)ゲ[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作者感言
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