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沒人能夠給出回答。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醫生道:“凌晨以后。”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他好迷茫。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蕭霄:“!這么快!”
地面污水橫流。
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作者感言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