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結在一起,
密林有多大,神廟又藏在哪里,誰都不清楚。秦非起眼睛望著那光幕:“這是狼人社區的平面圖。”
“我們現在出發,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
明明剛才,他自顧自在那里說話時, 還熱情雀躍得很。系統提示突然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電子女聲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右邊僵尸的身體很快跑到了腦袋旁邊,雙手抱起頭,安在脖子上,眼巴巴地看著秦飛。能升到C級以上的玩家不說多有本事,起碼眼色是足夠的,丁立又給孔思明倒了一杯水。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
晚餐在6點準時開始。是那種用兩條直徑貫穿之后,得到交點的“中心”。
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隨即迸發出一聲發自肺腑的“臥槽”,連退三大步!王明明的爸爸:“哦對了兒子,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直到確定無論營地那邊還是烏蒙與應或,都不可能看得見他,這才停了下來。
身后的門已經關上了。聞人黎明艱難地挪腳步來到秦非身邊。
良久。
彌羊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把,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像真正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飛到天上去。
秦非轉身,正欲離開。
烏蒙愣了一下,隨即確定道:“對。”有個細細弱弱的聲音從房間角落響起。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
灰色的貓咪抬手理了理衣襟,動作輕快優雅地向門內走去。于是就被一刀砍了。
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鬼火直到這時都還沒意識到危險,但林業和三途都瞬間明白了秦非的意思。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
趕緊伸手摸一摸,褲子還在。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物資??
“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起身走到幾步之外。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現地圖有問題?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
指關節上的戒指散發著滾燙的熱意,如同一把火焰正在灼灼燃燒。雖然系統沒有明確表示過活動中心是安全屋。
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
立馬被人懟了回去:“你先睜開眼睛看看你家主播在干嘛,再說人家小秦,行不行?”為什么, 他總是能在各個副本遇見熟人?
“一個B級玩家帶著一大群玩家,被一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團轉,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
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
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這次直播出問題,最最主要的責任還是要歸咎于他們隊長判斷失誤。”他看著刁明的臉。
在中心城里,他根本沒辦法動手。一切都十分古怪。
這是半路才進直播間的,沒有看過前面的內容。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A級玩家作為金字塔尖端的存在,擁有的特權數之不盡。
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
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
作者感言
談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