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眼見秦非要走,陶征當然不敢繼續留在這里。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
“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
沒人稀罕。“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
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已經腿抖如篩糠了,其他玩家向他們投來懷疑的視線。
他不明白, 為什么明明已經換了一個副本,明明他在這個副本中并沒有開啟王明明媽媽的NPC形象。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他們的目標,就是將秦非這四人一起推進泳池里去!
“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和大多數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可以算是賞心悅目。還是雪山。
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半個多小時后,彌羊終于將長長一條走廊殺穿。
假如真的被她找到機會,把那十幾個玩家帶的全軍覆沒也不是沒可能的。
“巡邏時記得時刻打開手電,電池用完要及時來進行更換。”玩家們來者不善地朝鬼火走過來,三途冷著臉站在他邊上,翻手,覆蓋著淺藍色電流的天賦長鞭出現在掌心。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走。”
江同面帶痛苦,捂著腰,靠在樓房外墻邊的陰暗處喘息。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
“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
應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嵌到墻里去,免得那怪物貼到他的肉,惡心又嚇人。
他們要加快動作才行。
他說到這里時,還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興,覺得他說話太過高高在上。
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
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
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
秦非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領先者。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秦非點了點頭。只有崔冉,自告奮勇。
……
“陣營轉換成功。”在砸掉這面鏡子之前,秦非必須要先做點什么。靈燭并非一般蠟燭,燃燒起來不需要氧氣,在水里一樣可以點燃。
鬼火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嚇軟了腳。
秦非手中端著靈燭,而杰克連照明工具都沒有。男人站在整個圈欄艙正中的位置,恰好站在秦非身前。
秦非實在很難相信。
作者感言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