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啊、啊……”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
而且……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4.本賽季唯一隱藏任務:解開狼人社區背后的秘密,拯救被困的靈魂。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對抗呢?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他沉聲道。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阿門!”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是2號玩家。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秦非:“……?”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秦非默默收回視線。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作者感言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