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我是第一次。”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挖槽,這什么情況???”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什么情況?又來??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啊!!!!”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好多、好多血。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眾人開始慶幸。“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伙食很是不錯。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好奇怪。
作者感言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