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誒那個誰!”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
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這里有整個游輪的平面圖!”獾翻看著桌面上的紙質資料,聲音難掩激動。軟軟的,帶了點彈性。“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
熊玩家已經將那顆哭臉球從桌面上拿了起來。
然后,他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房中走了出來。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秦非站起身,對著空氣朗聲道:“我要指認,炒肝店老板是鬼。”
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
六人在中心廣場中亂竄,躲避著廣場中為數不多的怪物。甚至, 是個一共只參與過三場直播的新人菜鳥。“……怎么回事?”陶征目露驚愕。
和大多數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可以算是賞心悅目。還不如直接放平心態。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
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警惕的對象。
秦非眼底終于浮現出滿意的神采。
竟然是最開始跑掉的刁明。這骨頭哨子是怎么突然跑到他郵箱里來的,難道是系統分發的道具獎勵?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
嘖。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淺灰色商城匕首,秦非的隨身空間里就有把一模一樣的。
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現地圖有問題?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假如現在同他搭話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玩家,他都絕對不會搭理。
聞人沉聲道;“保持列隊,繼續——”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
蕭霄用下巴朝那個方向點了點。
不,他不相信。這是副本給予玩家的兩條不同的路,可以任由玩家們自由挑選。
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他們隊里那條“不在副本中和任何人合作”的規矩,該不會是他們被人騙怕了以后才定下來的吧??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
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旁的玩家大驚失色:“你怎么了?”谷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我……我想去撬那塊地磚,不小心把血弄到地上去了。”脫口而出怒罵道。
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今天當然不能忘記。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
“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隊長!”
其他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釋,光用眼睛看也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
(ps.請收斂好祭壇碎片,你也不想過后再重回此地尋找吧?)
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
“秦公主駕到,通通閃開!”右邊僵尸:“……”秦非很是迷惑地盯了彌羊一會兒。
那熱情到過度、令人有些不適的笑容,簡直和哈德賽先生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
作者感言
眼前的客廳中,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都被按照大小高低收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