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人格分裂。安安老師:“……”
“我來就行。”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玩家們:“……”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秦非站在門口。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是一個八卦圖。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蕭霄:“哦……哦????”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房間里有人!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誰啊?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秦非:“!?”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秦非驀地睜大眼。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作者感言
豬人NPC之前也說過,創世之船是根據“神明的旨喻”建造的,話里話外,對神明十分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