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靠?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十秒過去了。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2號放聲大喊。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4分輕松到手。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沒拉開。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秦非眼角微抽。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鬼火&三途:“……”
……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12號:?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嗒、嗒。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作者感言
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