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哦……哦????”秦非心下稍定。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下面有一行小字: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還有這種好事?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qū)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qū)里的鬼?”林業(yè)給出了推斷。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副本的。”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但……“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蕭霄閉上了嘴巴。“因為。”
但,那又怎么樣呢?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guī)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xù)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
鬼女道。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yōu)雅的脖頸。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
在規(guī)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tǒng)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tǒng)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guī)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作者感言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