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收效甚微。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而且……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嗯。”秦非點了點頭。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
作者感言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