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砰”地一聲。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噠、噠、噠。”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但也沒好到哪去。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
他猶豫著開口:
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咚——”“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
“可以的,可以可以。”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玩家們:“……”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再想想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作者感言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