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秦非&蕭霄:“……”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提示?“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
秦非頷首。“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哼。”刀疤低聲冷哼。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
作者感言
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