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彌羊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擦過,冷笑:“還想問嗎?”
玩家們沖到谷梁身旁,旋即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驚呼。
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當“游戲玩家”擺出游戲場景,并吸引目標對按規則進行游戲后,可在一定時間內同化目標對象。“爬了一整天的雪山,還迷路了,山上的路和村里找到的地圖好像不太一樣。”
這很容易看出來。
黎明小隊七個,再加上秦非自己,剩下的人只要會看風向也該知道應該怎么選,具體信不信都無所謂了。
就像一枚無形的炸彈墜落在此地,“轟”的一聲,玩家們持續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終于被炸得四分五裂。
雖然小秦并不像黎明小隊的人那樣,一看就實力強橫到能在副本中橫著走,但,不可否認的是,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小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嗯。”兩人各自點了頭。
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已經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
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
孔思明以精湛的演技成功逼退了不懷好意的賞金獵人,為自己換得在下山途中全程牽住秦非衣角的資格。“噠。”
但晚餐前的饑餓和虛弱也都是實打實的。視野中的一切被打亂成粒子消散,具象的垃圾站場景消失不見。
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單純的肌肉力量在高階副本中已經很難成為核心競爭力。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
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秦非:“你說刁明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
應或的話在聞人黎明這里是很有分量的,他一提起,聞人黎明立即正色詢問:“怎么說?”他向左移了些。鏡面中,那霧氣忽地旋轉成了一片漩渦。
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秦非找彌羊和寶田先生花了8分鐘,聽系統播報任務背景又花了2分鐘。“別廢話。”
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雪怪死后,身體里的蟲繭也隨之融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纖細絲線,就像被水煮沸后散開的蠶絲。
丁立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上寒毛倒豎。他連連點頭:“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肯定是呂心。”是迎面而來的狀態。
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
烏蒙瞇了瞇眼。
孔思明沒太放在心上,附近幾個村里夏季上雪山人也不少,沒聽誰說有人失蹤。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
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
他指向地圖上的一個樹形圖標。
下一瞬,面前之人喉結微動。反正別指望小秦跟他一頭。
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
雪坡太陡,幾乎已經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們只能手腳并用,一點一點往下爬。掌心中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少年往秦非手中放了個東西,秦非低下頭。然后三個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玩家答:“嗐,你可別提了,中心城的玩家監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水泥地大通鋪,拉屎的茅坑就在頭頂……”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
那是一處通風井口,黑色的鐵絲網呈四方形, 嵌在天花板邊緣。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秦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笑死了啊。”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