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秦非扯開嗓門喊道。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壯漢眼中驚懼未消。

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

【5——】“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完蛋了，完蛋了。”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傳教士先生？”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