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篤——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蕭霄:“神父?”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嘶!蕭霄人都麻了。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圣嬰有24名, 掛墜有24個, 圣經有24本,臥室有24間。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不過——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尤其是第一句。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盯著那處拐角,半晌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