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樣子好凄慘，秦非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難道那墻上還藏了什么玄機？

兩個身材纖細，身穿酒紅色工作套裙的女NPC從角落走出來，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整齊地擺滿了薄薄的冊子。5分鐘后。

“以及。”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社區居民每天喝的羊湯里，起碼有一半碎肉屑都是人肉。”林業一臉惡心地說道。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陶征那個破玩家協議算個鳥，高階玩家即使簽署了協議，也自有在規則邊緣游走的方法。光幕里，就在秦非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渾身猛然一顫。

對了，對了。秦非在心中由衷地這樣想到，面上卻半點未曾表露出來，看上去冷靜得出奇，似乎絲毫不為蜥蜴所遭受的傷痛所動。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而是趁著昨晚店老板關店回家以后，自己留在店里打地鋪過夜時，跑去后廚又偷偷查看了一番。隨身空間里的道具也因此被他順出了副本之外。三個保安玩家剛才跟崔冉一起進樓時，還不知道他們踏足的就是那棟不存在的鬼樓。

那邊的玩家還在盯著石雕下面看。展示賽規則和R級對抗賽類似，作為非強制型的自主參與類副本，玩家只要能活著茍到副本結束，就一定可以分到獎勵。

黎明小隊所有人都在。三途也覺得現在立即折返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們上山的時候……一開始氣氛還比較輕松。”

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宋天的瞳孔驟然緊縮，想要后退，腳下卻猛地一滑。

“嗤！”

秦非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下巴。彌羊覺得秦非未免有些太過不以為意，開膛手杰克可是很難對付的。

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

床底下的光線太暗，直播鏡頭故弄玄虛，觀眾們看不清他手下的動作。走廊外。

有怪物直接橫穿小徑試圖圍追堵截，蝴蝶也是沒有辦法，才在一處安全區旁使用了強效道具，強行破壞了怪物的追逐路徑。死者陣營的通關任務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視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頭上都多出了一根進度條，就像秦非看向NPC時能看到的好感度條一樣。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

聞人黎明已經從那洞中探出頭來。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

和秦非本人平時的氣質并不完全相符。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和起黎明小隊后來才找到孔思明不同，谷梁他們幾個是和秦非同時見到孔思明的。

薛驚奇道：“大家四處找找，有沒有電話。”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總的來說，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除了“人與動物身份互換”這項設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

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秦非現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

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推車里的貨物換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雪山本為什么會出現僵尸。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遙遠的另一個位面，直播大廳的光幕前，靈體觀眾們正在為秦非歡呼雀躍。林業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秦非將地圖收進空間里。聞人黎明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半條腿踏入棺材的活死人了。

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他的精神類盜賊技能需要不斷和NPC接觸才能生效。

但其他人都沒敢將這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

應或皺眉：“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