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秦非:“咳咳。”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人、格、分、裂。”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也對。“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通通都沒戲了。“啊?”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混了三年,五年。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作者感言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