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仍是點頭。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原因其實很簡單。”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1號確實異化了。”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嗒、嗒。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都一樣,都一樣。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
作者感言
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