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又是一扇紅色的門。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蕭霄嘴角一抽。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說完轉身就要走。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作者感言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