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沒有,干干凈凈。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絕不在半途倒下。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他們是次一級的。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有人來了!”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哈哈!哈哈哈!”草*10086!!!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也是,這都三天了。”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作者感言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