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jié)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恕!睂O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副本中的醫(yī)療背景和現(xiàn)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澳?!”刀疤一凜。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cè),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cè)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yún)⒂^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xiàn)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p>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yīng)也越來越大。
“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绷謽I(yè)低聲說。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fēng)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8號心煩意亂。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dāng)然啊?!?/p>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fēng)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芭丁?/p>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p>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zhí)拗到令人發(fā)指。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導(dǎo)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八膕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對!我是鬼!”而帶領(lǐng)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zhǔn)祝峙隆?/p>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币灿腥吮痪o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dāng)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現(xiàn)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shè)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jié),他想弄得更明白些。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
秦非:“……”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yīng),這總可以吧?“你終于來了。”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shù)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可撒旦卻已經(jīng)瞬間變了臉色。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nèi)。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dāng)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p>
作者感言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