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
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喲呵?秦非:“……”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觀眾:“……”
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如果……她是說“如果”。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播報聲響個不停。“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艸!!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鬼火&三途:“……”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作者感言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