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秦非點了點頭。秦非松了口氣。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不對,不對。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是2號。“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哈哈!哈哈哈!”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靠!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追逐倒計時:10分鐘】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果然。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秦非:?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他上前半步。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接著!”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有玩家干嘔了一聲。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沒鎖。“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作者感言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