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
“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但他還是一直在扔,機械化的動作能夠降低壓力,讓人平靜。
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
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其實林業從任務開始不久后就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其實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秦非就是有種感覺:“我跟你說,昨天,我和另一只玩家隊伍合作的時候,他們跟我分享了一條信息。”
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
秦非點了點頭。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聞人黎明覺得這扇門看得人心里直發慌, 瞟了幾眼后便離開了,帶著黎明小隊其他人繞著神廟檢查。
“所以你這三天,一直都在騙我??!”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
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這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秦非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默默退后一步。
“噠。”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就在秦非望向他時,黑發青年也抬眼看了過來。
林業:“我們敲開了好幾戶人家的門,他們也都是這么說的。”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
“你們凈說些屁話,這玩家的san值這么低,早就是在被副本推著走了好吧。”“大家不要慌,腳步別停,加快速度繼續向前。雪怪的位置很高,要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應或卻自己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心驚肉跳地追問:“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他開始觀察起這個先前他并沒有過分仔細看過的壇子。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
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他伸手指向眾人身后。“那是當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
秦非沒有想到,事情的轉機來得這樣快。
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秦非完全沒時間看彈幕。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
聞人黎明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要背負惡名,秦非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聞人隊長挺好的。”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
三途緊抿著唇:“假如幼兒園縱火案我們打聽不出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社區里發生過的所有怪事,我們都不能用‘打聽’的方法取得線索?”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
“……你什么意思?”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二層三層,顯然是專屬于那些擁有尊貴身份的NPC們的領地。他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經過掉在地上的通風管道口時停住腳步。
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尤其是那個米老鼠頭,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謂耳熟至極。
秦非倒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嚴峻的考驗。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
一片神秘的,黑暗的,能夠將人吞噬其中的影子。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內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沒人家聰明,能怎么辦呢?
秦非在距離湖泊不遠處住腳步,沒有繼續靠近。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
頓時血流如注。靈體們的關注重點,如今大致落在了兩個方向上。
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
它肚腹中的組織物大團大團流淌出來,在地上漫延開,整個身體迅速干癟下去。假如要過去的話……
作者感言
如果不帶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