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程松心中一動。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呼……呼!”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三,二,一。
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咔嚓!”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作者感言
“我也去,帶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