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那現在要怎么辦？”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實在要命！——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砰”地一聲。

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頭頂，天色隱約發暗。

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哪兒來的符？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草！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但這顯然還不夠。譬如，評分的標準按什么制定。“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蕭霄：“？？？”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推門進來的是宋天。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