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不過問題不大。”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而結果顯而易見。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是的,一定。”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他猶豫著開口: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這兩條規則。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秦非盯著兩人。他沒看到啊。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
他這樣說道。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不過。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作者感言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