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nèi)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xiàn)在呢?“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fēng)扇吱呀吱呀地轉(zhuǎn)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最顯要的表現(xiàn)便是,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
“哼。”刀疤低聲冷哼。秦非輕描淡寫道。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rèn)為,秦非死定了。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fēng)而來的利爪。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nèi)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yīng),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蕭霄:……談永終于聽懂了。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xì)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jīng)告訴過他: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唔,好吧。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yán)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qū)里做陣營任務(wù)時,不要隨便指認(rèn)NPC是鬼。”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guī)則。
……勞資艸你大爺!!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當(dāng)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zhǔn)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下一秒,系統(tǒng)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除了刀疤。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yuǎn),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yuǎn)罷了。
虛偽。那是……
在危機(jī)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蕭霄人都麻了。
……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jī)前。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作者感言
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jīng)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