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沒有人回應秦非。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
“走吧。”秦非道。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林業懵了一下。
秦非揚眉。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鬼火一愣。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果然!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
作者感言
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