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動。秦非眼周的肌肉發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走到了門外。
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
“沒有別的動物想進去試試了嗎?”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大雪落在他的身上、頭上,但他就像是完全覺察不到, 整個人漸漸被染上了一層白。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該都知道才對。
從整個園區的狀況來看,這幼兒園分明是好端端開放著的。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安全區并不是真正無敵的,只能防止外面的鬼怪,卻無法抵御內部“亡靈”。
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干得漂亮。”秦非對陶征看眼色的能力嘖嘖稱贊,簡直懷疑他以前就是職業給人做狗腿子的。但聞人隊長想不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玩家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
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孔思明臉上那怪異的神情漸漸收斂起來,扭曲變形的五官歸位。
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豬人頓了頓,在這里賣了個關子。當保安不僅能掙飯錢,還可以合理合規地出入社區內的各個地點,甚至很有可能找到一些原先被他們忽略的細節,是非常不錯的工作。
這實在是一場折磨。
在數不清的期待目光中,青年高高舉起雙手。彌羊的怒目而視半點也沒能傷害到他。
剛才秦非提出要出去上廁所,孔思明差點就也跟著去了,被秦非打了半天太極才甩掉。
他一邊探頭看向石雕那邊,想要聽到更多,手中力道越來越大。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
秦非開始盤算著。這個詞匯,為什么會從一個NPC的口中說出來?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
等到在場眾人反應過來, 暗色的陰云已經遮蔽了天空。副本物品在玩家通關后都會消失, 即使有獎勵,也會以郵件形式發送到玩家的郵箱中。
一旦確定這件事, 聞人隊長懸在半空中的心倒是突然之間落了地。他提到蛾子,僅僅只是為了排除一些可能。“我猜,那個神廟或許有不允許對神像攝影的規定?”
雖然他的臉上同樣覆蓋著一層人類的皮囊,但尖尖的嘴已經戳出口腔,裸露在了空氣當中。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保安玩家戰戰兢兢地道:“保安巡邏守則上有一條規則,好像就是對應現在這種情況的。”“謝謝菩薩救我金幣,今天起我就是小秦的忠實粉絲!!”
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刁明從昨天被秦非從密林里撈回來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早上日出后狀況才稍微好轉。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但,作為在木屋中,也曾正面迎敵的玩家,烏蒙能清晰地感覺到,峽谷中的雪怪比木屋中的強。
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抽到這張身份卡?“喂。”
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這是……什么情況?炊具包中有便攜式燃氣罐和酒精爐,在熱食入口之后, 眾人蒼白的臉上終于稍稍恢復了些血色。
事情好像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怎么大佬還需要聽這朵兔絲花的嗎?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他拿著這張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對秦非道:“這是外觀??”
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其實也不一定有吧……他們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玩家說的話呀,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笑)~”孔思明吞咽了一下,將信將疑地望向秦非:“可是……”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可是岑三鴉卻真的開口了:“都不行。”“砰!”“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秦非不準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尋找線索。
彌羊眼皮一跳。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中,秦非總算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這實在是很奇怪的跡象,玩家能夠離開房間,就說明,他們成功通關了游戲。
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顏色越深的房間,游戲難度越大,顏色越淺的難度越小。”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
作者感言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