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惫砘鹨槐娜吒撸嬷觳?,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毙礻柺嬷?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秦非:“……”“我是什么人?”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澳阈⌒?些……”蕭霄欲哭無淚。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睂в蜗胍鲩T,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
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F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十二聲。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p>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叭绻?、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弊T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但很快。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p>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然后轉身就跑!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第43章 圣嬰院10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作者感言
無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