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黏膩骯臟的話語。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可,一旦秦非進屋。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壯漢眼中驚懼未消。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卻全部指向人性。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那你改成什么啦?”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徐陽舒才不躲!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總會有人沉不住。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秦非冷眼旁觀。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勝利近在咫尺!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秦非在心里默數。“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作者感言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