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秦非:“……”
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混了三年,五年。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系統即將為您提供新的流量扶持,請抓住時機,再接再厲!】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很多很多,數之不盡。”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
“快回來,快回來!”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還挺狂。“哦——是、嗎?”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現在, 秦非做到了。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
作者感言
明明就是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