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異化的林守陰魂體:好感度——(不可攻略)】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他嘗試著跳了跳。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秦非搖了搖頭。但這不重要。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卻全部指向人性。
……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鄭克修。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村祭,神像。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異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秦非:“你的手……”徐陽舒一愣。
作者感言
明明就是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