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zhàn)。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xiàn)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tǒng)又給秦非發(fā)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xiàn),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fā)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guī)則中清楚的寫著: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林業(yè)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xù)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發(fā)現(xiàn)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guī)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guī)則世界中立穩(wěn)了腳跟,有了與規(guī)則一戰(zhàn)的能力。
車載廣播的規(guī)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 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 請忽視”。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村長嘴角一抽。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秦非的反應很快。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流量推薦正在持續(xù)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蕭霄人都麻了。
作者感言
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huán)境而化作了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