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嘻嘻——哈哈啊哈……”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他上前半步。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秦非搖搖頭。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
50年。區別僅此而已。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
“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這只能說明一點。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勝利近在咫尺!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這很奇怪。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黑心教堂?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緊接著,就在下一秒。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作者感言
林業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