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好多、好多血。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這些人……是玩家嗎?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頂多10秒。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這里是休息區。”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
秦非:???
哦!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三途說的是“鎖著”。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可是……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作者感言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