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那家……”
算了。“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第34章 圣嬰院01
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叮鈴鈴,叮鈴鈴。
屋里有人。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蕭霄:“?”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那——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作者感言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